所有緊張的源頭就是「想要變成什麼」。
唯有當我們全然接受我們自己,才不會有緊張。
所有緊張的源頭就是「想要變成什麼」。一個人總是試圖要成為什麼,沒有人很放鬆地接受他現在的樣子。
你欲求要變成什麼。緊張意味著你對你現在的樣子不滿意,你渴望變成那個你不是的。緊張就在這兩者之間被創造出來。
唯有當我們全然接受我們自己,才不會有緊張。這個全然接受是一個奇蹟,是唯一的奇蹟。能夠找到一個全然接受自己的人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驚訝的事。
你的欲求代表你活在「未來」裡,如果你能夠有意識地把注意力停留在「當下」,想像力它就會開始去創造,那個創造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形式。如果你是一個詩人,它會變成詩的爆發,那個詩將不會是對未來的渴望,而是現在的一個表達,或者如果你是一個畫家,那個爆發將會發生在繪畫裏,那個繪畫將不會是某種你所想像的東西,而是你所知道的和你所經驗到的。
某種東西已經在你裏面開花,它是一朵寧靜之花,透過這個寧靜一切你所經驗到的都被表達了。第二個重點也必須被加以瞭解。這個透過想像來表達現在既不是一種對未來的想像也不是一種對過去的反應,它是你所知道的經驗的一種表達,它是去經驗那個「正在經驗」——那是你的的確確體驗到的,那是發生在你身上的真實情況。不是一個經歷過的經驗,而是一個「正在經驗」的活生生的過程。如果那個片刻變得很全然、很完整,你完全融入它裏面,那麼你就能夠在你的身體裏感受到一種正向的幸福感。
如果你無法感覺到你自己的身體,你就無法感覺到別人的身體,如果你沒有愛你自己的身體,你就無法愛別人的身體,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關心你自己的身體,你就無法關心別人的身體。
愛你的身體,那麼你就會感覺到一種放鬆,那是你以前從來沒有感覺過的。愛是令人放鬆的,當有愛的時候,就會放鬆。
當你能夠跟某人很放鬆地在一起,那是愛的唯一跡象。如果你無法跟某人很放鬆地在一起,那麼你就不是處於愛之中。
每當你處於愛之中,就會有一種寧靜產生。語言沒有了,話語變得沒有意義,你有很多話可說,但同時又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那個寧靜將會包圍著你,在那個寧靜當中,愛就開花了,你就變得很放鬆。在愛裏面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去,唯有當愛死掉,才會有過去。
如果你愛一個人,你就不需要偽裝,那麼你就可以成為真實的你,你可以拋開你的假面具而放鬆下來。當你沒有處於愛之中,你就必須戴一個假面具。你每一個片刻都會很緊張,因為有別人在,你必須偽裝,你必須提防,你必須成為侵略的或防衛的,因此你無法放鬆。
如果你對你的身體有愛,你會變得很放鬆,你會關心它,愛你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對,那並不是自戀,事實上,它是走向心靈的第一步。
~~摘自奧修
圖/Helene Schjerfbeck (1862–1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