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錄.聖誕老公公史特特勞斯》
* 這一生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享受這不凡的旅程。——《時空戀旅人》
*徒手攀岩當然讓我置身危險。但在岩上感到害怕對我沒有任何幫助,反而妨礙發揮。我就把害怕放一邊……我會提前一遍遍想像自己在岩壁上的一切,包括我的每個動作,和我腳滑甚至踩空時,我會如何反應。這樣,哪怕攀登只有一次,我在心裡已練習過一萬次……—奧斯卡紀錄片《徒手攀岩!》的攀岩者艾力克斯·霍諾德(Alex Honnold)
* 人的悲傷歡樂其實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陰暗和光明可以同時在一個活人身上不斷上演,瑣事也可以和諧共處於特定的某一天、特定的某一時刻。而它們共處的方式又是那麼獨特,別無二致。—納博科夫《鬥》
* 生活已經皺縮到枯窘的邊緣,想像脫盡了翱翔的健翮。……誰願意無端咒詛自身?誰不願意説悲觀者的結論是沒有充分根據的?
但不幸這時代,不但有病而且不淺的徵候已經明顯到不容否認。
不說別的,在你我自身的脈搏上,就可以按出這可驚的消息。……小草花,小孩童,我們自身的捲曲,我們自身的臃腫,在這霜濃星澹的冬夜,我不由的感著不易形容的跼蹐,甚至墮落。—徐志摩
*我不敢相信,原來在工廠行走生動、時常加班的四叔已經將近六十歲。不敢相信,原來滿頭烏發的四叔竟是滿頭白髮了;原來說話聲音洪亮、滿面紅光的四叔,這時說話有些氣喘了,臉色也有些萎黃了。
這讓我想到我們這些做晚輩兒女的,總是要把父母對我們少年的疼愛無休止地拉長到青年和中年,只要父母健在,就永遠把老人當作當年三四十歲的壯年去對待,永遠把自己當成少不更事的孩童去享受父母給我們的心懷和疼愛,哪怕自己已經是壯年,而父母長輩們已經步入老年的行列里。
因為這種疼愛河流一樣淵遠而流長,我們便以為那疼愛是可以取之不竭的;因為取之不竭,用之不盡,所以我們也並不把那愛放到心上去。許多時候,甚或把那疼愛當作累贅和包袱,當作煩瑣和厭惡,想把長輩的疼愛扔掉就像扔掉長在我們背上的瘤。
直到有一天,長輩老了,父母病倒了,我們才明白父母和長輩,都早已為了生活和兒女、日子和碎瑣,精疲力竭,元氣耗盡;而我們,也已經早就不是了少年和青年,早已不是青年和壯年。—閰連科
* 我以為真正的美麗,是可以通過時間考驗的東西。時間,有著壓迫、不赦免任何人的腐蝕力量,以及將所有事物歸還土地的意志。能夠耐受這些而留存下來的形與色,才是真正的美麗。——杉本博司《直到長出青苔》
* 真正的英雄決不是永沒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罷了。所以在你要戰勝外來的敵人之前,先得戰勝你內在的敵人,你不必害怕沈淪墮落,只消不斷的自拔與更新。——羅曼•羅蘭 《約翰•克里斯朵夫》
* 真相有時之所以難以被接受,是因為謊言聽起來,美好多了。—— 丹·布朗《達·芬奇密碼》
* 如果你的世界,沒有痛苦的害怕,沒有尊嚴的擔憂,沒有富貴的貧賤,沒有暖寒的交替,沒有外貌的困擾,沒有男女的區別,沒有你我之分,沒有生死顧慮,你才會離「真正的活著」越來越近。—— 余華《第七天》
* 一切發生的事情,在其有意義的時候,都必然具有矛盾的性質。—— 亨利·米勒《南回歸線》
* 有些事情可以有好幾個起點,也可以用不同的方式開始。有時候你以為自己已經展開了新的一頁,實際上卻可能只是重復以前的步伐。——喬伊斯·蕾秋《一個人的朝聖》
* 枕邊有書,睡前必翻上幾頁,不如此,夢就不踏實。倘有新書在等著,那個夜晚,就多了個盼頭。—楊莙《枕上詩書閒處好》
—圖片「放放窩」三個聖誕天使:一個聖誕老公公,一個聖誕小公公,一個聖誕斜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