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每一種關係都是體驗愛的不同形式,它們殊途同歸。而我們在輪迴之中不停變換著身份學習,這都只不過是一場一場角色扮演遊戲罷了。我們互相以對方的父母、朋友、愛人的身份出現,體驗不同形式的愛,完成屬於我們該面對的課題。』
相信每個人在你生命中出現都有必然的,
就像一部精心編劇過的電影,
沒有一個人物是多餘沒有意義的。⋯⋯
宇宙之中的我們與彼此緊緊關聯,成為一個整體。
我們邂逅在某個特定的時刻,
只不過有的彼此當時並沒有認出來,
有的人以後也不知道今天的相逢,
有的人要後來再次相遇時才會明白。
很多相逢意義在當下並沒有浮現出來,
或者全然不是你當時想象的意義,等到你合上書本,
穿越過時光層層的褶皺去按圖索驥的時候,
才會有一場一場的恍然大悟。
有的人出現在你生命裏的意義只是為了告訴你一句話,
在某個適當的時候喚醒你,
他們也許是一個隨機派對上的路人甲,
絮絮叨叨地講述自己的故事;
他們也許是路邊小販一句莫名其妙的感嘆,
他們也許是一個潛伏你身邊足夠長久熟悉的人,
所有的目的只是為了等到
那個恰當的時機說出一句恰當的話。
所有人在完成了出現在你生命裏的使命之後,
就會悄無聲息地功成身退,這種不動聲色的方式
甚至讓你察覺不到,忽然想起來才驚覺他們的消失,
更加驚訝於一切如此水到渠成,是那麽的天衣無縫,
甚至沒有帶來一絲痛苦。
如同我們那個時候並沒有意識到
那些對於你生命如此重要的人是如何到來的,
我們常常也察覺不到他們最終是何種方式告別的。
又或者是,你以為徹底消失的人
又忽然以另外一種方式重新出現,並且告訴你,
你以為早已讀完的詩篇,不過是書的前言,
你以為餘音已經散去的歌,不過是一部龐大樂章的序曲。
而我們身在其中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劇本已經寫好。
而導演在現場排戲的時候,往往又會臨時修改腳本。
你心中揣摩了無數遍的台詞,臨場發揮的時候,
出口又變成了另外的句子,所以,我們並不知道,
真正到底發生了什麽。
只是後來想起來的時候,
似乎每一個劇情都是那麽的絲絲入扣。
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一場一場的久別重逢。
而每一場理所當然的久別重逢,又其實是一出新的相遇。
靈魂是一種詩意的寓言手法,
還是一段電磁波,或者是超弦之類的東西。
可是直覺上,我覺得靈魂是存在的,
還有我們被封存的記憶,那些隱約可讀的,
時不時跳出來困擾你的,莫名其妙的記憶。
我們像是在一個漫天的迷霧之中行走,
四處隱約傳來一些模糊的信號,你要足夠敏感才能捕捉到。
有的時候會有一些微弱的光亮,指引著你一直朝前走,
最終撥開那些層層迷霧,越來越清晰地找到家的方向。
有的時候你在不知覺的過程之中,
會為命運埋下一些伏筆和線索,
儘管當時只是一個靈光乍現的神來之筆。
我更傾向的說法是:時間不是線性的,
是一個充滿了粗糙褶皺的面,那些罅隙被稱之為蟲洞,
並不足以讓一個人穿越時空,卻可以讓攜帶著
意識的量子在偶然之間滲透過去。
於是偶然之間我們恍惚對未來將有發生的事情有了感應,
在當時莫名其妙地說出奇怪的預言。
宗薩欽哲仁波切一篇著名演講《愛與情感關系》。
他談論的是男女情愛,其實這是藉助這個世俗中
最迷惑眾生的話題,講述的是關於輪迴,關於業力,
以及所有難以概括的東西,讓人醍醐灌頂。
其實我們漢語裏所說的“業力”、“因緣”,
在英語裏,只是一個單詞:Karma。
世界上每一種關係都是體驗愛的不同形式,它們殊途同歸。
而我們在輪迴之中不停變換著身份學習,
這都只不過是一場一場角色扮演遊戲罷了。
我們互相以對方的父母、朋友、愛人的身份出現,
體驗不同形式的愛,完成屬於我們該面對的課題。
如此說來,男女情愛,其實也是一種舉例說明的方法罷了。
所以其實並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
你可以把兩個人的相遇分開當作是一種業力,
因緣的作用,或者說是安排好在此時此刻
讓你們兩個人以這樣的身份來共同完成這樣的功課罷了,
嗯,就像分組作工。
宗薩欽哲仁波切說,在藏傳佛教傳統中上師會有
許多不同身份出現在你的身邊,
我也從自己曾經瘋狂愛上的一個人身上,
學到了非常珍貴且令人有所醒悟的東西。
從這個角度上說,她就是我的上師。
地球是一個低維度低頻率的學校,特別適合體驗和學習,
我們不停地輪迴,只是為了學習這些課程,
修滿我們靈魂的學分,我們對生命的理解淺薄的時候
才會有地球人、外星人的區分,
因為我們天真地覺得“有機體”才是生命存在的形式,
而如果當你把意識體當作是生命的本質,
那麽一切就可以很容易理解了。
而諸多宗教裏,意識體就是所謂的靈魂。
我們有太多自以為是愛的東西,卻是恐懼,是占有,
是控制,卻不是給予自由意志的無條件之愛。
Dalai Lama說過一句精妙的概括:
Give the ones you love wings to fly,
roots to come back,and reasons to stay.
“給予你們的愛人翅膀飛走,給予他們根源可以回來,
以及給予他們留下來的理由。”
本文選自: 近似於透明的深藍